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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小丑（第1页）

红色的幕布被拉开。

台下，座无虚席。

他迈着夸张的步伐，做着滑稽的动作，登上舞台。

观众在见到他的瞬间发出了雷鸣般的笑声。

他却恍若未闻。

他是一个小丑，但他却分不清这些笑是善意还是嘲讽。

小丑脸上画着灿烂的笑容，他没有说话，却把观众逗得捧腹大笑。

他的笑脸展露在灯光下，却没有人见过他卸妆后的模样。

闪光灯在聚焦，所有人都紧盯着他的动作。

他的脸上是未曾变过的笑意。

黑暗中的目光掠过舞台，带着有意无意的取笑。

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般，他的面上挂上了几分悲哀，但却被那浓厚的妆容尽数掩去。

钢丝上，他迈步倾身。时不时还要做出一副即将要掉下去的模样，以供观众们取乐。

果然，台下的笑声如雷鸣一般。

但是，他的关住点并不在这儿，他的关注点而是那落在黑暗咄咄逼人的目光。

终于，他走到了最中点的位置，这里足以让他看清所有的观众。他身体微微倾斜，似乎随时要掉下去的模样。他急忙稳住身子，动作却是那么滑稽。

观众再次发出笑声，他也看清了那道目光的主人。他的嘴角勾着淡淡的弧，不急不缓的为他鼓着掌，但他眼里的嘲讽却没有丝毫掩饰。

放眼望去，许多人带着和他一样的神情。他的眼角划过一滴泪，身体却直直的向前倒去。

小丑为别人带来快乐，但却没有人关心小丑是否快乐。

他当了这么久的小丑，得到的却只有嘲弄。别人所谓的快乐，不过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上而已……

终于，他的身体砰然坠地，血，染红了他的服装。

所有的观众都站起来了。他们欢呼，他们鼓掌，他们笑容四溢。多敬职的小丑，多精彩的表演，多逼真的道具……

幕布落下，人们意犹未尽，他们站着，献上他们最热烈的掌声。然而，幕布后的小丑却再也不可能重新站起来了……

他的脸上还带着笑容，那是用粉底伪装出来的假象。

散场后，一个小女孩拽着她母亲的衣角轻轻的问着：“妈妈，小丑哥哥快乐吗？”

“小丑哥哥当然快乐啊！”

“可是，刚刚演出的时候，小丑哥哥哭了呀！”

…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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